人物
时段
朝代
诗文库
上表谏遣齐王攸就国 西晋 · 庾敷
 出处:全晋文卷三十六
《书》称「帝尧克明俊德,以亲九族」。
武王光有天下,兄弟之国十有六人,同姓之国四十人,元勋睦亲,显以殊礼,而鲁、卫、齐、晋大启士宇,并受分器。
所谓惟善所在,亲疏一也。
大晋龙兴,隆唐周之远迹,王室亲属,佐命功臣,咸受爵土,而四海乂安。
今吴会已平,诏大司马齐王出统方岳,当遂抚其国家,将准古典,以垂永制。
昔周之选建明德以左右王室也,则周公太宰康叔司寇,聃季为司空
及召、芮、毕、毛诸国,皆入居公卿大夫之位,明股肱之任重,守地之位轻也,未闻古典以三事之重出之国者。
汉氏诸侯王位尊势重,在丞相三公上。
其入赞朝政者,乃有兼官,其出之国,亦不复假台司虚名为隆宠也。
申无宇曰:「五大不在边」,先儒以为贵宠公子公孙,累世正卿也。
又曰「五细不在庭」,先儒以为贱妨贵,少陵长,远间亲,新间旧,小加大也。
不在庭,不在朝廷为政也。
又曰:「亲不在外,羁不在内。
弃疾在外,郑丹在内,君其少戒之」。
叔向有言:「公室将卑,其枝叶先落」。
公族,公室之本,而去之,谚所谓芘焉而纵寻斧柯者也。
今使齐王贤邪,则不宜以母弟之亲尊,居鲁卫之常职;
不贤邪,不宜大启土字,表建东海也。
古礼,三公无职,坐而论道,不闻以方任婴之。
惟周室大坏,宣王中兴,四夷交侵,救急朝夕,然后命召穆公征淮夷。
故其诗曰「徐方不回,王曰旋归」,宰相不得久在外也。
今天下已定,六合为家,将数延三事,与论太平之基,而更出之,去王城二千里,违旧章矣(《晋书·庾敷传》。齐王攸之就国也,下礼官议崇锡之物。敷与博士太叔广、刘暾、缪蔚、郭颐秦秀、傅珍等上表谏曰云。)
倦寻芳 郭颐寒食无家之感,为赋 南宋 · 陈纪
 押词韵第十七部
满簪霜雪,一帽尘埃,消几寒食
手捻梨花,还是年时岑寂。
簌簌落红春似梦,萋萋柔绿愁如织。
怪东君、太匆匆,亦是人间行客。
问几度、五侯传烛,但回首东风,吹尽尘迹。
杜陵洒,金波如积。
对酒且宽愁意绪,题诗与寄真消息。
待归来,细温存、慰伊相忆。
追荐皇妣黄箓青词 宋 · 张纲
 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八○、《华阳集》卷三○
祸莫大于丧亲,难胜追慕;
道常先于救物,用极号呼。
伏念臣禀生多艰,无母何恃;
永负劬劳之德,莫申孝养之勤。
罪逆所招,烦冤罔极。
自营魂之初逝,固斋荐之屡修。
尚虑前尘,未超净域;
爰当卒哭,再竭哀诚,回生前祈祷之私,作身后追崇之报。
伏愿明灵昭鉴,列圣垂慈。
化形遍满于十方,开度不遗于群品。
庶迁幽爽,顿释愆非;
径上朱陵,往生快乐。
郭养正(一) 南宋 · 吕祖谦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八七九、《东莱吕太史集拾遗》卷一
某哀苦日深,无足言者。
之官既已定日,跋涉良劳。
两月来所讲论,细大亦略备矣,内植根本,乃万事之元。
《阃范》一书,所宜详阅精思而力行之。
若门内尚有可愧,外虽奋振策厉,终亦无力。
千里之别,敢以此言为饯。
郭养正(二) 南宋 · 吕祖谦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八七九、《东莱吕太史集拾遗》卷一
某哀苦待尽,行矣祥除,追慕殊无生意。
年来自念已分工夫殊欠阙,自岁初尽罢遣习举业者,庶几不作无益害有益。
自此来讲论者既无外诱,当易见工也。
前岁面讲者盖甚详悉,今既应物涉事,步步皆是体验处,若知其难而悉力反求,则日益精明,若畏其难而日益偷惰,则向来意思悉冰销瓦解矣。
习俗中易得汩没,须常以法语格言时时洗涤。
然此犹是暂时排遣,要须实下存养克治体察工夫,真知所止,乃有可据依自进,进不能已也。
郭养正(三) 南宋 · 吕祖谦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八七九、《东莱吕太史集拾遗》卷一
某一病踰年,近觉差健。
但去秋有悼亡之痛,至今怀抱犹不佳耳。
到官渐久,想浸谙悉外物,皆非可必,只得自尽其职事,以听其如何,勤谨宽耐,勉之足矣。
新宰林和叔气味既可亲,且详练不苟,前辈谓初官得长官之贤,是终身得力处,诚如此也。
适已面语吾友矣,种种与之咨论,必甚有益。
以吾友下问之廑,故及此。
病中不暇他布,馀惟力学自爱。
郭养正(四) 南宋 · 吕祖谦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八七九、《东莱吕太史集拾遗》卷一
所论条目详悉,足见不苟,此皆所当然者。
若人以为异之,类皆未熟之所致。
但笃信而行之,不要有自矜之意,久久则自不见其异矣,他不必过虑也。
林宰端审朝夕相聚,必极有益,盖非特坐谈耳。
回侄洙为史氏请婚书(二) 南宋 · 陈著
 出处:全宋文卷八一○六
是月四日,长孺于便中寄到吾侄书,甚悉。
宗族之谊,薰然如春风,薄俗而有如此,大为之喜。
所谓阿妹姻议一节,老我之意,专以待澹如水交,然后分付。
近亦有如王修斋之孙、赵光叔之子,见来相求,而老伯母犹以情虽通而地相远为辞。
熟知善乡先生之后,固斋之子,有贤祖母如此绝识,扫尽世味,雅欲寻盟于绿窗寂莫之间。
诵吾侄书来之语,使我感动。
况老我未尝妄与人交,而景正独相得。
屡尝话及潘夫人嫁时事,梦想古道,恨寥寥莫续。
今而吾侄以纯实慥慥之言行馆于其家,能成其贤祖母之心,子弟皆玉粹而矩正,为之好逑,孰能间之哉?
细味清风,真足以一洗四明富贵之宿尘,而涨小范家欲绮罗而焚至庭之骇浪。
况有如吾侄者,只字片言如金石乎,其又奚辞?
区区之忱,犹恐其宗族之贵,仆奴之常,以惯见者视酸寒,阳是阴非,浸润所入,机甚危也。
更望与其祖母说透。
他日伯鸾、德耀自以为可,则吾侄于我家之责尽,我亦无不满之心,岂不卓卓乎快哉。
老见近乎覼缕,然亦不容不然也。
或以吾言相入,则是月廿一日之纳采,不敢自外,却望委长孺先数日一报,或启或劄,不宜临时以办。
姻好虽曰夤缘,要亦尽于人事。
此外有悃,见于所与长孺书中,等几照悉。
伯信宗鲁吾侄(《本堂集》卷八一。)
「之」上原衍一「之」字,今删。